Wednesday, February 28, 2007

夢段

帶着慧慧,匆忙地上了小巴。
車上的人可能有些會覺得沒有所謂,
但暗裏一定有人會埋怨我的遲到。
我沒話說,只嘆自己實在太累,
未能在鐘鬧時起來,倒頭又再睡,
這時爸爸開聲為我辯解,說他也看到這情況。
車子開了,我還以為是在轉彎處下車去就近的戲院,
但小巴卻一直行駛,這刻我才明白車裏的人為甚麼會微言,
因為離開場的時間剩下不多了。
車上十多人不是全都彼此認識,但這人是她的姪兒,
那人是他的同事,總帶一點關係,
這時我才驚覺爸爸的存在,
他,仍是離開時的那模樣。
在車裏無論你多焦急,都不能拖慢時間的前進,
唯有狀若無事地看看窗外風景,
跟鄰座的友人或友人的友人聊聊天,
或閉目養神的作個體戶式活動,
但當車子停定在旺角一廣場時,
眾人如同爭插頭炷香的趕忙下車。
我們不是同行的嗎?
我們不是大伙兒去看戲嗎?
雖然我與你們以熟非熟,
但為甚麼不等等我呢?
好不容易才能極目追縱遠處某一人,
走到建築物的另一頭,這裏正在進行一場露天行為藝術,
一群擁有模特兒身型的舞者,
穿上統一的剪裁獨特的雪白衣裳,
在黑夜的襯托下,白的,顯得更白。
她們 蠕動 湊合 ,
成一氣勢磅礡的大型活動雕塑。
她們再 蠕動 湊合 。
想駐足觀看,
無奈的終要離開,
繼續追趕我的同伴。
他們彷彿迷失了,那戲院在哪兒呢?
他們說不出戲院的名字,
這時我從某人手上查看戲票,
看似熟悉,又是全然陌生,
我,說不出來。
開場時間快到了。
某人詢問了途人,
眾人又隨那得捷徑小路的人走了。
開場時間快到了。
走過陰暗的唐樓,翻過一些水管石壆,
從地庫走去光明出口。
白日光照,但那街道彌漫陰沉氣,
女人街般帆布搭建攤檔,
放置棺木 紙紥公仔
地上滿是奚錢,乾燥的熱風一吹,揚起紛飛。
那街零星散落的站立着數人,
臉兒擦得灰白灰白,臉頰和嘴唇塗得艷紅艷紅,
他們全都朝我們這方看,
害我們全都嚇了一驚。
沒有退路,只有硬頭皮繼續上路。
忽然他們其中一個同類跳出,
扮鬼扮馬的要攔阻我們,
不知哪兒來的傻勇,
我大聲的對那人說
"哎呀..我很害怕唷...看你的粉臉,能嚇人嗎?
趕快告訴我戲院在哪!"
按他指示的方向走,
一轉彎便看到那戲院,
而戲院就在我們熟悉的繁榮旺角大街,
我們終於找到了,
我們終於到了。
看錶,戲已過了一半,
眾人不謀而合地默言各散離開。
而我,牽着慧慧的手,仍在猶疑要進場麼。

28022007 2216

1 comment:

Anonymous said...

寫得真好 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把自己的夢境這樣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