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February 29, 2008

二月二十九日

如果可以
把一切的不幸
或不愉快
通通都在今天發生
那麼
往後的三年
三年再三年
三年又三年...
日曆上沒有這二月二十九
來勾起不願觸碰的回憶
多好

四年一度
也是一種恩賜

p.s. hApPy BIrThdAy to 妹妹

29022008 2322

Tuesday, February 12, 2008

Tar的一天

四喜,是tar的中文名字。名字暗裏帶點吊詭,"四"跟"死"只是聲調不同,喜卻是歡樂的意思,先死後喜,那是壞心腸的人聽到tar名字時的遐想,同時也是一種咒詛。
.
有時候tar對自己名字的詮釋,也跟壞心腸的人一樣。
.
躺在床上,tar想起別人用妒嫉的筆調寫"真好,還能睡到日上三竿"其實tar從昨天開始不知不覺地為七天後的日子而惶惶然,tar不知道為甚麼會害怕,tar,不知道怎樣才能不害怕。
.
這寒冷的冬天,不用早起的日子,當然是賴在床上越久越好,但眼珠碌碌的躺臥又有點那過,不是病人,又不是廢人,健全裝病佯廢,大不敬,壞腦。雖然好幾次可以成功昏睡一會,但再次醒來看那從潔白到暗灰的牆和從鮮紅褪成淡啞的窗簾布時,tar又開始有點不耐煩,無疑是tar見証着牆與窗簾布的青春流逝,但這回卻是它們掩咀陰笑地對tar說"你的一切就是這樣乘你不為意時蒙灰或淡褪......"
.
tar有點不忿,嘔氣地還是不起床,但也不願把眼光停留在角度所限的牆跟窗,於是拿起必讀的張愛玲。看書從來不是tar的嗜好,加上現在身體任何部分外露於空氣中都會凍僵得像冰條一樣,要用被子把手包好把書拿好再找一個角度令側身姿勢不被眼鏡壞了舒泰的感覺,的確難。
.
左翻書子,右翻身子,好不容易把字句看到最後,唉,又是一個戛然而止的結局,人生漫長啊,為何就此擱筆呢!
.
此刻肚子扁扁,tar想起昨晚只吃了少少的飯,那是因為tar本要吃飯再吃粥,但粥給tar媽吃了,然後嫂子高呼問道最後一勺飯誰要時 ,tar心想"我喝湯算了吧!"肚子依舊扁扁的,tar又想起很久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說過,長時間在家只吃和睡會瘦的,tar那時不相信,想着豬只吃和睡都變胖豬啊!tar現在相信了,睡到下午,懶洋洋地四、五點吃一頓豐富的早午晚餐,然後近夜深時,又懶又怕胖地不再進食倒頭又睡,試問能量用了去營運五臟六腑後還能有剩的來造脂肪嗎?攪得好體內脂肪反借來做前線的補給呢!tar想,"事非經過不知真",朋友所言甚是。這回不用秤,tar的思想上也把身體各部位邊圍各減一吋,再把幾吋的數字和纖型廣告的幾仟塊聯想在一起,tar笑了一聲,是荷包中多了幾仟還是省了幾仟,tar也攪不清這邏輯。這就是tar自製的快樂。
.
終於來到起床的一刻,tar趕緊把長衫長褲套在短衫短褲上,因為tar爸冬又名這是"保暖較好食補品"(語法上的不通是翻譯方言的緣故),不令自己打一個冷顫是tar爸給tar的winter mission。踏進客廳,喜見久違的陽伯伯到訪,兩個念頭同浮在腦海上:洗衣,到外走。 洗衣機隨着鈕按下一刻,先是噴水聲,後是轉動聲,良久之後,是tar的後悔聲。tar眼巴巴的看陽光在衣服瀝乾聲中引退着,心裏又暗罵自己的愚蠢,不分輕重,不知好歹,不辨是非,不知所謂......
.
出門,窗外陽伯伯還在,走到街上,沒了。這下回頭也回不了,tar本要昂首迎陽,現在是低頭擋風,活該。轉彎如轉運,走到河邊,河面粼光閃閃,tar瞇起眼看,心想天還是對tar不薄。畢竟時已近黃昏,河上水波忽爾暗滅,忽爾閃耀,但tar珍貴着刺眼的一刻,縱然看得暈眩,也要留一條眼縫,附加一個微笑。
.
其實,tar並不快樂,沒陽光時tar的臉是長長的。這陣子tar討厭那些說話溜口而出但沒有重量的人,tar不願意變成這樣的人,所以變得不太願意說話,除了陳述性質的話語外,其他的字句都和着唾液嚥到肚子去。這陣子tar也在構思一個故事,為的是記下這類人一些事。故事的開首是在前天晚上還是早上寫的,tar忘了,但故事開首已寫下來了,所以何時寫已不重要了。
.
天氣再冷,也忘不了那年夏天的熱。
從極端想到極端。
站立在沒有空調的博物館,世界就好像剩下自己一個,
故居並沒有因改變用途而添置光管,
雖是炎夏,這房間仍是暗暗的,
只有每天下午二時多,太陽光剛好從那唯一的一扇窗,斜斜直射進房子裏。
悶納的熱。
熱力溶掉了眼角膜,還是跟前的一切?
畫上的血紅本來就是鮮豔奪目,現在更有沸騰的感覺......
.
為了不想那沒趣的事,tar嘗試專心地聆聽歌手唱出的每一個字,偶然分心遺失了幾句歌詞,tar不待歌曲播放到最後就按重唱。不聽不知,不知歌者唱着天下人的心事。tar坐下,陽光晒臉的長椅上,看手裏的浮城誌異,多新奇。tar起來,想一個目的地,想下一刻要做的事,想到tar爸,想到花,便邁向橋頭走,過橋到彼岸。
.
在彼岸第一站,tar思量要到哪兒買點甚麼給自己,像海洋公園的海獅,做了一連串在人類眼裏看似高難度的動作後,期待訓練員給魚作獎賞一樣。tar是tar的訓練員,tar是tar的海獅。這次的獎賞由原來的五花茶換成紅豆布丁烤奶茶,貪的是那一份新鮮感。tar很滿足,邊喝邊吃邊走,來到市場買白紫和橙黃花。距離目的地不遠,tar心裡卻忐忑,拿着花,急步走,來到門前,那緊閉的門前,後覺中預期的拒絕,並沒有令tar過於失望,tar知道tar爸回答不了心中的問題,縱然有花敬奉。如果,tar爸還在,tar會是怎模樣?可笑,tar連番不停地對鏡子左照右照,也看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模樣。
.
看不清,tar想到眼疾的問題。兩百度近視的人把手置在60厘米後,影像模糊,60厘米或之前,影像清晰;六百度近視的人則是15厘米。但另一個六百度近視的人也不一定是15厘米,因為他可能有散光。如果是六百度遠視又如何?那可能需要150厘米的距離。其實tar不太清楚這是不是正比或反比的數題,tar只清楚知道自己對於近視和散光兩種眼疾在獨立條件下產生的影像一直都是分不清,tar好幾次驗眼時曾就此向視光師提出詢問,視光師也有回答,但無論如何,tar都是不能理解,因為tar不能體驗。結論是,你無法得知tar眼底下的世界是怎樣,tar亦然。
.
這一天還未完結。
.
12022008 2332

Sunday, February 03, 2008